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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代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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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母與粗使婦人追出門就看到這一幕,畏著楚念笙少將的身份,再不敢有所動作。林母撇了撇嘴,留在門口沒有動彈,擺明是在等。楚念笙瞥了一眼神態落魄的梨落,目光慢慢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,對著後面的親衛兵道:“將她帶回去!”

少將府,梨落坐在奢華的小洋樓中,回想起這大街上因為病急亂投醫而求救的恩人,她起身拜了拜:“多謝楚少將救命之恩!”

“……”

楚念笙喝茶不語。梨落見他不答,隨即又道:“救命之恩無以為報,梨落除戲文外,沒什麽可報答少將,若是少將何時想聽戲,便遣人來告知梨落,我定不推辭!”

“……”

梨落不懂楚念笙為何不理她,只當是他自持身份,不屑與自己這等戲子說話,便轉身告辭。梨落走後,楚念笙方才擡起頭,站起身走至窗下,看著她遠去的背影,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。這廂梨落回到小院,倚靠在床邊緊緊環抱著自己的身子,差點失去孩子的恐慌,害怕,委屈浮上心頭,再也忍不住眼淚,失聲痛哭……第二日“阿落!我與你說……”

一臉喜氣的林木青一進門就感覺到屋裏壓抑的氣息,但他並未多想,快步向梨落走去,緊緊抓著梨落的手:“阿落,母親同意我們在一起了!”

梨落看著滿臉欣喜地林木青,一抹苦澀越上心頭。她一夜未睡,往日明朗的聲音沙啞不已:“同意?恐怕是有代價的嗎?”

林木青看著梨落傷心的樣子,眼神微微閃躲:“梨落,你也知道這幾年我如何勸說母親,好不容易能得到首肯,咱們應該高興才是。”

梨落紅腫的眼眶緊緊盯著林木青的眼睛,幹裂的嘴唇微啟:“直接說吧,要求是什麽!”

林木青握了握拳開口:“阿落!母親可能只是覺得讓你懷著孕進門影響不好!而且這樣對你名聲也不好,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!”

梨落眼底劃過一絲悲戚:“所以代價是,你母親要奪走我們孩子的命!”

林木青聞言慌張的怒斥梨落,“梨落!你不要胡說!那是為你好!”

梨落看著面前這個她深愛了三年的男子,不由得覺得有些陌生。那一瞬就對林木青徹底絕望了!她以為林木青只是軟弱,只是愚孝!但最起碼心還是善良的,不似其母刻薄。可沒想到,他確是不刻薄,只是無心無情!“抱歉,我做不到……”

聽到梨落拒絕的話語,林木青想起昨日府中丫鬟的低聲議論,怒上心頭:“梨落,你別太過分!你昨日從楚念笙府中出來,你以為我不知道?”

梨落聞言震驚的看著林木青,她從不知在林木青心裏自己是這種人!“林木青,在你心裏我梨落就是這樣朝秦暮楚的女人麽!”

林木青說完也十分後悔,可見到梨落質問自己的模樣,不由得反駁道:“不然你以為你一個戲子在我眼中還是什麽貞潔烈女不成!”

林木青說完這句話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,不負以往的軟弱怯懦:“梨落,我就問你你嫁還是不嫁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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